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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祁王穿越成晋王把小舒养成了小殊3

cp祁殊温周,清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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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子舒由秦庄主带往四季山庄。一个月后,皇帝幼子晋王也带着自己的之国队伍,离开长安,前往封地晋州。

 

许是担忧一旦之国,父子二人很难再见面,这就是这辈子表达父子之情的唯一机会,皇帝对这个幼子为数不多的怜惜之情,这一次被尽情倾泻了出来。六典规定,亲王可以有一千五百人的护卫队,皇帝几乎是照着上限满员配置,骑、步均是从禁军挑选的精干之士。亲王可以设置的属官,长史、丞、参军、主簿,能任命的全部挑选忠心可靠的官员亲自任命。又恐他养不起这些人,从属地晋州划了大片公田赐予他。晋州附近的皇庄也一并交予他管理,所有产出供他供养官员。又令修缮行宫,赐予他居住。

皇恩浩荡。只是如此一来,护卫、属官,再加上侍从,宫女,以及属官的家属、仆人,赫连翊有点傻眼的发现自己要带去晋州的队伍浩浩汤汤达到了惊人的近三千人!心情复杂的拜表叩谢,赫连翊带着这支庞大的队伍,向晋州进发了。

(大家不要觉得这个赏赐很多哈,翊哥哥相当于提前分家产,皇帝把该给他的遗产提前给他了。他离开京城就是宣布完全放弃皇位竞争,而且因为远离中央,基本上和政治绝缘了,可以说连同今后可能的各种好处一并放弃了。他去了晋州连个土皇帝都算不上,只能算个土财主,因为他也没有晋州的治理权,真的只是去住而已。所以皇帝心疼他,趁自己还能给,尽量多给点。)

 

2.

长史崔颖有着丰富的实务经验,为避免给沿途驿站造成太大负担,整只队伍被拆成三队,分开出发。原本计划让属官和行李先行,到那里安顿好一切,再安排晋王随后赶到,最后安排属官的家属们分批到达。可赫连翊心中急切,不想听从长史稳妥却慢腾腾的安排,只想快些到达晋州搞定一切然后找机会溜去找小舒玩,因而只带了三百骑兵和少部分属官,以及必要的行李,轻车简从,短短十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晋州。

 

然后,他就迎头撞上了拔也古叛乱。

 

晋州城外三十里处,赫连翊在马车中感到车驾突然停下。掀开帘子,只见走在前头的兵士快速向他的典军李飞将军赶来,向他报告,前方道路上,发现了好几具士兵的尸体。

李飞是他的典军,也就是他的侍卫长。李将军急忙下令查看是何处的士兵,是怎么死的。赫连翊在一旁开口问道,“还有活着的吗?”

 

士兵赶回去查看尸体,赫连翊不想在车上呆着,自己掀开帘子走了下来。李飞性子粗放,又自觉是来带孩子的,因此处处有些管束赫连翊的意思。他本来就不是很愿意赫连翊离开大部队提前这么久来晋州,此刻也不是很愿意晋王皇子之尊接近这些腌臜尸体。小皇子身娇肉贵,万一吓到可怎生得了。赫连翊倒不生气,可又哪里会听他的管,向他摆摆手,径直下了马车向前走去。

 

走到队伍前头,只见官道中央和官道旁,果然散落着几具尸体。血仍殷红,显然是遭遇意外不久。赫连翊下令,“先看看有没有活着的”,随后下令警戒。李飞啪叽糊了自己己脑门一巴掌,敌人显然还没走远,这熊孩子,又熊又聪明,冷不丁戳一下你的疏忽,还真让人尴尬。

 

赫连翊继续向前走去。近处的士兵显然都没有活着的了,亲卫们正在翻看他们的衣物,查验他们的伤口。从衣物和装备可以确定这些尸首都是边防军宣武军的战士。伤口多为枪伤,刀伤,位置偏上,应该是被骑兵刺伤或斩杀。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快来!这里有一个活着的!”

 

赫连翊立即喊了声御医,向那边赶去。御医早在他下车时就已准备好了,立刻跟在他后面一齐赶去。原来那个士兵滚落在路边草丛中,因而幸运的在敌人补刀时躲过一劫。他业已身受重伤,眼看着不行了。御医立即展开救治。赫连翊蹲下身子,握着他的手,“吾乃晋王,奉皇命前往晋州之国。你有何事要说?尽管告诉孤王。”那名士兵眼看着终于又遇见官军,一口气卸下,用尽最后一口气报告军情,“急报,拔也古,反了!”

 

此言一出,除了赫连翊,众人齐齐变色。赫连翊年纪太小,没有留下什么记忆,萧景禹又从未经历过。在场的其他人,却是都经历过一场魔鬼般的叛乱的。那场叛乱哪怕放在数千年历史上也堪称浩劫。那是帝国的梦魇,是无数人永生再也不愿回想的噩梦。那场叛乱几乎将大庆打成废墟,最近几年不过刚刚从这废墟之中艰难的重生。帝国的东西两个方向,自那以后就半瘫痪似的失去了控制。

 

拔也古是河东部族中的一个大姓,首领穆怀恩,世袭都督,手中至少有两万兵马,最重要的是,他在各部族中威望很高。河东情势复杂,牵连甚广,若他策动其他部族一齐谋反,只怕,只怕……

 

李飞冷汗沉沉而下,立即对赫连翊道,“殿下,此处不安全,咱们回去吧。”便要叫车马准备掉头回走。赫连翊道,“等一等!”李飞根本不管,见他不肯走,道一声得罪了,将他抗起就向车驾走去。赫连翊尖叫道,“李将军!李将军!”李飞理都不理。赫连翊怒了,怒喝道,“放肆!”

 

萧景禹真发起火来还是很吓人的。李飞果然停住,将他放在车上,李飞跪下道,“殿下,您不知道这里面的危险。晋州去不得了。陛下令您之国,但没令您送死!臣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若您发生意外,臣等万死难赎!您就当为了我们着想!”

 

听了李将军所说,赫连翊看了看已经不远的晋州,又回头望了望身后遥远的长安,心中百般挣扎。他心思电转,飞快的对李将军说道,“李将军,我会骑马,父皇赞赏过我弓马娴熟。咱们的马都是河套马,是大庆最好的马,跑得最快。父皇命我之国,我们至少要去看看。李将军,你看看那死在地上的士兵,他拼死跑出来报信,是为了让我们反抗的!若他知道我们兵强马壮竟然都不想着去探探信,直接就这么逃了,会不会觉得自己白死了!”

 

李飞闻言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他虽是禁军,也是打过仗的,边军亦是他的同袍。他妥协道,“那我派两个斥候去晋州看看。”

 

“李将军,咱们只有这么多人,你觉得咱们三百人站在这官道上就安全了?那些士兵也是在这官道上死的!哪怕咱们回去,驿站就比这里更安全?晋州至少还有高墙深河!我们一起去,若你到了晋州依然认为必须要撤,我保证听你的话,绝不拖后腿。”

 

高墙深河四个字打动了李将军,他被说服了。李飞咬牙道,“殿下,臣听你的。但是你也要听臣的,若变生不测,您一定要立即逃走,绝不要停留。”

赫连翊郑重点头。他伸出手道,“击掌为誓。”

李飞击出一掌和他紧紧交握,击掌为誓。

 

一行人飞快的行动起来,河套马本来就有备用的,够所有人骑。马车和辎重被拉到附近的树林里,用油布盖好,防止被人发现。众将士喂饱马料,带上必要的清水和口粮,检查刀剑装备。李飞亲自牵了备用马匹,紧随自己左右,然后将赫连翊举到自己马上,抱在自己怀里,让他和自己共乘一骑。

 

“殿下,军马不同于御马苑中的贡马,一旦奔跑起来,颠簸的很。您年纪还小,臣抱着您一起走,更安全些。若变生不测,臣将您交给副典军,亦或其他人,亦或需要您自己骑马走,您都不要犹疑,一定要立刻走,知道了吗?”

 

赫连翊听得有些难过,他身量还小,李将军这个姿势将他整个笼罩在自己身体的庇护之下,此举便是如有意外以身翼蔽的意思,李飞又一再强调如有意外立刻逃走,不要有任何迟疑,怕是一旦变生不测,便要拼死保他突围。赫连翊心中有些惭愧,此刻却也只能点头道,“孤知道了,请将军放心。”

 

李飞下了禁口令,命众将士不得喧哗,保持警戒,以防不测。一队人安静的在官道上走着。斥候已经远远的放了出去,始终正常。直到走近一个小村庄,探马来报,那个村庄已经被屠杀劫掠了。

 

探马悄悄摸过整个村庄,敌人已经走了,只剩下被烧砸毁掠的房舍和零星散落的尸体。萧景禹被震惊了。一个小女孩的尸体就那样曝尸于荒野,眼睛枯望着天空,胸前还停着一只乌鸦。有人路过,那乌鸦便发出长长的嘎的一声,萧景禹身子一抖,不敢再看,他把额头靠在李将军的盔甲上,汲取一点凉意。

 

“事情就是这样的,”头顶上传来李将军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看李将军,李飞绷着脸,平静地道,“仗一旦打起来,到处都是战场,没人管你是谁,也没人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尊贵还是贫贱,在敌人眼里,你只是一块肉。”

 

什么叫流离失所,什么叫曝尸于野,什么叫千里无鸡鸣,什么叫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他今日算是真的见到了。回想着烧成一片废墟的村庄,看看无人收殓的尸体,赫连翊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要求,可能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队伍行进到距离晋州城五里,李将军命队伍停下,等待斥候消息。没一会儿,探马来报,周围百姓正在向晋州城奔逃,想要逃到城里,这说明晋州城暂时还是安全的。坏消息是叛军也来了,晋州城门前,正在上演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萧景禹听得不忍。他攥着李将军的胳膊道:“李将军,我们去看一眼,就去看一眼。”李将军深深看了他一眼,令军队躲在树林中,悄悄向城门方向摸去。

 

待到离城门一里,城门方向的情况已经能大致看清楚了。远远看去,城门已经吊起一半,百姓不得其门而入,四下奔逃。叛军如老鹰抓小鸡一般纵马在百姓中随意穿梭,弯刀划过咽喉,溅起一串串血花,百姓临死前的惊惧惨叫和哭声震天。

 

赫连翊听得发抖,他颤声问,“为什么不开城门?”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了蠢话。李将军冷静的道,“因为叛军也会跟着冲进来,百姓还是会死,而城门会丢。”

 

他当然知道。他当然知道。赫连翊双手抓着李将军的手臂,颤声道,“李将军,你救救他们。”

怀中这个小小的躯体在发抖。李将军揽住他,低下头看着他,问道,“你真想救他们?”赫连翊明亮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他,“我想。李将军,求求你救救他们!”

李飞闭了闭眼。下一刻,他直起身子,将赫连翊举起交给副典军。探马回报,这附近并无埋伏,敌人总数只有一百多人。李飞留下五十人交给副典军,对他道,“留在这里,保护好殿下,除非城门打开,否则不许现身。”

随即纵马率领余下的二百多人,向敌人杀去!

 

3.

叛军如砍瓜切菜般被护卫亲军们料理了,少数敌骑望风而逃。李将军策马在城门前与守城卫兵交涉一番,城门便打开了。副典军随即带着他策马踏出树林,汇入大部队中,整个队伍收束入城。

 

登上城楼,只见一干守城人等,战甲破损,面如烟熏,显是经历过硝烟。一位将军出列跪拜道,“臣宣武军都尉张义,拜见晋王殿下”。原来是宣武军残兵。

赫连翊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张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小殿下,你还好吗?”赫连翊这才发现自己正在急促的呼吸。深吸两口气,赫连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军免礼,诸位将士辛苦了。”

 

城外,逃过一劫的百姓,相互搀扶着跟随骑兵队伍踉跄入城,浑身血痕,破衣烂衫,神情皆是如出一辙的惊惧而麻木。如斯惨景,令萧景禹又想起了前世,他的父亲纵有万般不好,他疑心病重,他残害忠良,可是他的父亲至少不会屠城!

百姓啼血,赫连翊慢慢涌上泪来。“张将军,”赫连翊忍住哭泣,声音只有些微发颤,“还请你组织人手,收殓城外百姓遗体。”

一滴眼泪不为人知的滑落下来。

“不该使我大庆子民,流离失所,曝尸荒野。”

张义将军拜道,“此为应有之义,谨尊殿下令。”

 

赫连翊望向城外,已近黄昏,一轮残阳如血,映照着这如画江山。这是他所见过的最绚丽的时代。在京都,西域奇珍,琳琅满目,胡姬歌舞,美轮美奂,粮价平抑,物资丰富。在朝堂,不论是波斯王子,还是外国使者,皆可参加科举考试,入朝为官。那种自信豪迈,兼容并包,如梦似幻,胜过他在史书上读过的任何盛世。这里有着远胜他前世所在的繁华与荣光,可也有着难以想象的残忍和痛苦。这个庞大的王朝,她灿烂,辉煌,强大,富庶,兵锋所指,锐不可当,根本不似萧梁一样只能安于半壁江山。她的子民本该全都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在兵祸连年中身首异处,流离失所!这不应该……他们本不该经历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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