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ly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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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结局


假如祁王穿越成晋王把小舒养成了小殊——可能的结局之一。以我那发飘的功力可能写着写着就写偏了。暂且放出这版结局,看天意决定我能不能圆上。以及,病弱梗让人疯狂,祁殊(舒)超粗双箭头预警。

@潺烟 ,依然送给你。


1.


“你怎可行此鬼蜮之事!”

周子舒也爆发了,“那天窗呢!我师父呢!他们是因何而建,为谁而死!皇帝陛下你敢说你这辈子就一丁点都问心无愧!”

“你!”

祁王气得仰倒,看着小舒睁大圆目瞪着自己,眼中烈火熊熊,毫不畏惧,只觉天旋地转,一阵无力,这孩子是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暗杀没错,擅自处死朝廷命官也没错,瞒着自己更没错。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前生无能……今生,还是无能……。

这厢周子舒也光棍得很,眼看着翊哥哥火气越来越大,怎么说都不原谅自己,干脆往地上一趴,伏地请罪罢了。反正翊哥哥也是要罚自己,随便他怎么罚吧。不解释了。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却不想寂静中,一点点湿意从指尖传来,周子舒小心地抬起一点点头,偷偷看向前方指尖,只见啪嗒一滴,啪嗒又一滴泪水,落在手指前。周子舒豁然抬头,却看见自己的翊哥哥已经泪流满面。

子舒慌了,膝行几步想要靠近陛下。祁王却向后踉跄着退了一步,声音因无声的落泪而断续哽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你。说到底,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帮我。”

是自己,没办法快刀斩乱麻处理好所有事情,所以他才会为了帮自己而走上这条路。是自己,为了登上皇位,不得不启用了一些灰色力量,如今这孩子就学了去。一啄一饮,皆有定数。说到底,是自己的不是。

我前生无能,连累了你。原以为今生能护你周全,到底是将你卷入这个漩涡之中。到底是让你,为了我,做了有违本心之事。

若你还有前世记忆,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觉得失望?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觉得,原来,思念了那么久的祁王,也不过如此。

眼前浮现起一块块光斑,窒息感一阵阵传来。祁王看到小舒有些惊慌的扑向自己,心中只觉好笑。别怕,他想这么和那孩子说。别怕,若是来日有机会见到梅长苏,希望他能原谅自己。原来自己,是真的无能。

周子舒要疯了。心中只想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干嘛要气他,你竟忘了自己为何要瞒着他做那些事了吗?他的身体根本经不得累,更经不得气。这些年小心保养,还是大病了好几场。那些恶人不死,翊哥哥还要操多少心,费多少力,才能名正言顺的处置了他们。有些时候周子舒真的很恨从前的自己,干嘛要怂恿翊哥哥争这个破皇位?谁爱当圣明天子谁当去,谁爱操这些心谁去操,他只要自己的翊哥哥多活几年就好。

看到翊哥哥的眼泪时他就知道要完了,果然,不过数息之间,眼前人便呼吸急促,咳喘艰难,脸颊瞬息之间毫无血色,唇色苍白如纸。虽然百般抗拒他的靠近,到底软倒在自己怀中。周子舒大声呼救,从背后拥着他,用体温温暖他的肺腑,让他好受一点。高公公原本就在廊下等候,一听到呼喊,急忙推门而入。眼见此情此景,立即关上门,转身翻出藏在暗格中的药物,送入陛下口中。这些年,药物都已做成细小颗粒,以便快速起效。高公公仔细观察陛下脸色,额头沁满细密汗珠。直到小舒带着哭腔问他如何了,才骤然松了一口气,脱力般跌坐在地板上,“好歹熬过去了。”又急忙要接过陛下身子,“老奴先扶陛下去隔壁寝殿歇息。”

周子舒哪里肯让他经手,直接抱起翊哥哥向隔壁走去。高公公悄悄请了御医赶快来看,只说幸好熬过去了,改了日常方子里的一味药,又一再劝慰要仔细调养,不得劳心费神。

祁王眼睛半睁半闭,精神倦怠,御医絮叨一阵,悄无声音的退出去了。子舒守在床边,不敢说话,也不敢稍离。不久祁王沉沉睡去,却睡得清浅,眼皮快速跳动,显是做了噩梦。踌躇半响,周子舒轻声唤道,“陛下?”他的翊哥哥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指,果然醒着。周子舒眼眶一阵酸涩,急忙忍下去,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臣斗胆,请为陛下燃上一只醉生梦死。陛下需要休息,这香可以帮助陛下睡一个好觉,得一场好梦。”

半晌,祁王轻轻点了一下头。周子舒急忙将香点上,又为他掖好被角,悄悄退了出来。高公公刚刚嘱托了御医禁口令,见他出来,急忙行礼。子舒请求他好好照料陛下。高公公叹了口气,“小公子,陛下圣体何等重要,此番突然发病,本是大事,如今却无人声张,悄无声息的就这样过去了。小公子可知为何?”

周子舒不说话。高公公继续道,“今日小公子入宫前,陛下就说过,今日之事,是兄长和弟弟之间的事,不是陛下和臣子之间的事。因而特意嘱咐,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要将事情闹大。”

“因而老奴等人才擅自做主,悄悄将事情掩了,不叫外人知晓内情。小公子,陛下一向对你疼爱有加,从不愿让你受任何委屈。这些都是陛下的一片拳拳心意啊!还望小公子体谅陛下,不要再和他置气了。”

周子舒听得虎目含泪,本来便自觉万死难赎,此刻更是愧疚不已。抹了一把脸,子舒向高公公拱手道,“高公公放心,子舒就是去解决这件事的,再不会让陛下操心了。”


2.

离开宫廷,周子舒直奔天窗。果然温客行还在。“老温,咱们罢手吧。”

温统领早就觉得自己和周子舒的行事不可能瞒的过上头那位圣明天子,却也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只见周子舒眼眶泛红,显是刚刚哭过。“怎么,咱们那位圣明天子打你了?”

周子舒瞪他一眼,“胡说八道,翊哥哥怎么可能打我。”

听了周子舒讲述此事,温客行心下震荡,自己在鬼谷,见惯了一言不合打打杀杀,杀人于他,便如吃饭喝水般正常,人命轻贱至此。还从没见过明明可杀、该杀、杀了立时就能解决问题,却偏偏不杀的。这便是人间的做派吗?周子舒见他眼神奇异,不由推推他,“老温,想什么呢?”

温客行摇了摇扇子,慢声道,“我在想,咱们这位圣明天子,若哪日想要我的性命,也定会让我当个明白鬼。”

周子舒推他一把,笑骂,“瞎说什么呢?”

温客行笑,“我说的这可是大大的好事。你不懂而已。”

第二天一早,温客行便启程离京。鬼谷早已覆灭,如今不过是喜丧鬼等几个亲信部下追随他而已。既然咱们圣明天子用不着,就告诉这些最后的鬼众,好好回家过日子去吧。


3.

祁王醒来,窗外鸟鸣清脆,清风阵阵。这一觉睡得真好啊,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美的梦了。他梦到了自己和景琰、小殊一起在故国的皇宫里,他们还那么小,自己带着他们嬉戏。又梦到了小舒小的时候,自己和他在四季山庄游玩。都是那么久远,又那么真切的事情。祁王笑了起来,梦中的一滴泪水不为人知地从他眼角缓缓划落。

周子舒再次赶来已是午后。高公公小心通报一声,就将他引了进来。祁王正倚靠在窗前的一个贵妃榻上,神色倦倦。子舒知道他这病一犯,没个三两天的好不起来。跪地请安之后,祁王向他招招手,子舒便走上前来,伏在榻边。祁王实在没甚力气说话,只让他半倚在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为他整理鬓发。

子舒靠在他怀里,心安很多,小声开口,对翊哥哥说道,“陛下放心,昨日之事,我已连夜处理完了。子舒知道错了。这样的事,今后再不会做,这样的错,今后再不会犯了。”


4.

祁王理他鬓发的手指顿住。自己本已想好,不论此事有何后患,亦或将来天上地下,阎王问责,自己一肩担了就是。却不想,他竟改了。

保住他心中一片清明,自己这辈子,不枉了。

眼泪扑扑漱漱落下。祁王只能感慨,身子不济,心神也跟着软弱了。子舒有些慌,祁王摇摇头,拍拍自己身边,让小舒到榻上来陪他。子舒小心的在他身边躺下。贵妃榻不大,两人挤挤挨挨躺在一起。祁王搂了搂他,像搂住世间珍宝。

“不要沾染那些鬼蜮伎俩,不要做违心之事。”

“做那些事,你会不开心。”

“你是我的小舒,这辈子,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可是我并不违心。子舒心中想着。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5.

两人挤在一处,子舒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人。祁王看他有趣,不由笑道,“瞎看什么?”子舒含混道,“我怕挤到陛下。”

一听就是浑说。祁王虚弱的笑了笑,“你没挤到我。是我身上冷,借你暖暖。”

子舒一听,急忙伸手握住他指尖,果然指尖冰凉。连忙将他的手密密的握在手里,又让他往自己怀里靠。“翊哥哥靠过来,我身上暖,军中都叫我小火炉呢!”

“小火炉?”

“是啊,我一向不怕冷的,大家都说我像小火炉一样。”

“这样啊,”祁王笑起来,“这样很好。”


6.

“陛下。”

“嗯?”

“翊哥哥。”

“在呢。”

子舒犹豫半晌,终于顶不住自己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有些忐忑的问道,“翊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么些年了,子舒都没想过要问这个问题。翊哥哥的好,来得太理所应当,来得太自然而然。昨晚和老温聊天,从第三方视角,子舒才得以跳出自己,发现自己对陛下来说有多特别。子舒原本以为,陛下此人,对谁都温柔和煦,如沐春风。得老温提点,子舒才意识到即使是对陛下这样的温柔的人来说,自己得到的恩宠也太过了。在旁观者看来,自己这些年真称得上胡作非为,恃宠而骄。

看他那忐忑不安的小模样,祁王便是病中虚弱,也忍不住想逗逗他,“真想知道?”

“哎呀翊哥哥,真想知道。”

“上辈子欠你的。”

“哈?”

祁王半真半假道,“上辈子我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非要把我拘在身边。好不容易闭了眼,一睁眼,这辈子又被你叫来了。”

“所以啊,这辈子就是欠了你的。”

子舒无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翊哥哥也会开玩笑了。不过,小舒搂了搂怀里的病骨支离一把,偷偷抬眼看了看他,自己喜爱的,尊崇的,追随的,怜惜的,都集于一身。如果上辈子也是这样的翊哥哥的话,那么自己,的确不会放过他。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祁王哥哥说自己无能,他就是凡尔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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